“拜托,你戴这么个面具,我两辈子也只见过你一个好不好,怎么可能忘掉?”凤栖梧忍不住翻了白眼。
迟景墨也不去探究她说的两辈子是什么意思,只是警惕地又问道:“那你知道我的身份?”
“我不知道,也没有兴趣知道,你知道天机楼想要知道你的身份并不难的。”凤栖梧很无所谓地说道。
这倒不是她说大话,现在的天机楼确实可以说是无所不知,眼线遍布整个苍澜大陆,各种江湖情报都可以在天机楼里进行交易,所以她随时可以知道想知道的事情,他的身份她还真是没在意过。
迟景墨想了想也是有道理,没有再纠结,反而主动说道:“我是朱雀楼楼主。”
“朱雀楼啊?那咱们还是邻居啊,这次我不收你诊费平日里记得多罩着我们天机楼点儿啊。”凤栖梧一听眼睛一亮,回的话却完全不在重点上。
天机楼里的人多数都是被前任凤栖梧和凤伯救下的江湖人士,多数都是厌倦了江湖生活所以躲在这里隐姓埋名,改姓了凤。
凤伯也是同样,他年轻时也是一方高手,受过凤离忧的恩惠,只是他始终不肯告诉凤栖梧他究竟是谁。
天机楼里人并不多,武功太高强的也没几个,既然有个强大的邻居,她何不好好利用起来?有便宜不占白不占啊。
“有事派人去朱雀楼通传,他们自会帮忙。”迟景墨直接拿出一块黑色令牌递了过去,这是朱雀楼的信物。
凤栖梧接过来看了看,看不出材质的牌子,上面雕了一只展翅的鸟,想必是朱雀了。既然人家送了为何不要,凤栖梧赶紧塞进了袖笼里。
只是凤栖梧并不知道这块令牌有多重要,朱雀楼有三种令牌,玉牌雕了朱雀的仅有一个,被称作朱雀令,见令如见楼主,是迟景墨贴身的玉佩。
第二种名唤索魂令,最为常见,黑纸为底,上书血红色“诛”字,任何收到这令牌的人便是到了死期,前一晚令至,后一晚子时杀手便会准时出现索命,任你逃到天涯海角也躲不过追杀,至今无一人从索魂令下逃脱。
简单说,索魂令是让全武林闻风丧胆的东西。
而凤栖梧手中这块令牌叫做传君令,以沉香木制成,给的人乃是对朱雀楼有恩之人,但凡拥有这块令牌的人出现,无论提出何种要求,朱雀楼不得推脱并拼命达成。
但能让朱雀楼欠下恩情的人这十几年来也未出现一个,所以凤栖梧是第一个拿到这块令牌的人,也大概是江湖中唯一一个不知这令牌是何作用的人。
“多谢。药差不多该喝了。”说着凤栖梧端起了托盘递到他面前。
迟景墨端起药碗放到唇边,一股浓重的药味窜入鼻腔,他犹豫了一下,仍是仰头喝下,一饮而尽,喝完也是忍不住皱了皱眉。
“我从不知道黄连也有解毒的功效?”久病成医,他喝过的药不少,所以方才他便闻出其中的黄连味道,只是没有说破,依旧喝了下去。
“辅助,嘿嘿,辅助。”凤栖梧心中却忍不住腹诽,知道有黄连你还喝,抖M啊,这人可真不好骗。
“今日多谢姑娘了,四日后我再来。”说着迟景墨就起身要走,被凤栖梧一伸手拦下。
“朱公子慢走啊,我还有事恕不远送哈。”
朱公子?迟景墨听着她对自己的称呼不由得怔了一下,这哪里来的姓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