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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生母唐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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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氏退无可退之时,被打得终于大怒;她一把推开红锦:“大姑娘,今天事情谁是谁非,奴婢一定请夫人给奴婢做主——奴婢好心来伺候大姑娘,大姑娘却如此待奴婢,奴婢、奴婢……”话没有说完,她便掩面急走,直直奔出屋,径直出了院子。

她知道自己说得再多也是如此,凤红锦今天安心就是要和她过不去;她就是多手段,眼下还是吃亏吃定了:她所会手段,此时并不能救她。

马氏一面急行一面心中发狠,就算是夫人今儿不能饶了凤红锦,过了今日自己也要好好教训一番这个凤家大姑娘——让她从此铭记,凤家马大娘是招惹不得!

红锦所居院子并不小:表面功夫上,凤家是不会让人挑出什么毛病来,认为有薄待红锦之嫌;就算是红锦屋里摆设也是极不错,有客人来到这院子里,绝挑不出宁氏什么差错来。

这么大一处院子,马氏一双小脚居然跑得飞,很便跑得不见了踪影;而红锦院中人本来就不多,而且也被自家主子给惊到了,所以一时间并没有人反应过来去拦马氏。

等到众人反应过来,都感觉到腿有些发软、后背有些发凉:今天,她们怕是逃不过这一场皮肉之苦了;刚刚听到马氏被打时痛,这一刻都烟消云散。

她们哪里想到自己姑娘会容让马氏就这样跑去告状呢?自己家大姑娘虽然性子柔和些,但却不是个傻子啊,今儿做得事儿却显不出一丝精明来;莫不是真被摔傻了吧?

茜雪坐倒地上全身还轻颤,她不是因为被踢倒痛得发抖,只是还没有自她打了马氏惊讶、害怕及兴奋来醒过来。

红锦脸上怒气却马氏走了之后都收了起来,就好像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一样,吩咐丫头们把屋里收拾一下,叫茜雪和翠蕊几个丫头跟她到里面衣。

翠蕊几个人闻言也傻了,呆呆看着红锦一时间谁也忘了应答:现,是衣时候吗?姑娘不会是傻了吧,现应该赶想法子应对夫人怒火才对。

茜雪此时清醒过来,几乎是地上跳了起来:“,,去请五夫人过来!”眼下,也只有这么一根救命稻草了。

红锦却淡淡拦下了慌成一团丫头们:“不用去请五夫人,此时谁也不用请;你们进来给我衣就是,我自有主张。”五夫人就算是和宁氏不和,就算待她还过得去,但绝不会因为她和宁氏撕破了脸。

她是谁?她只是凤家一个无母孤女罢了!眼下请谁来,也挡不住宁氏怒火:因为凤家上下从来没有真得当她是凤家嫡长女。

所有一切,都因为她生母,凤家真正大夫人唐氏早就去世了;是被凤老爷逼死。

那一年,红锦不过刚刚出生不久,而凤家老爷为了攀附权贵、非要迎娶当地知府女儿宁氏为妻;是,为妻。

凤家眼下除了宁氏,其余几房虽然也是轿子自正门抬进来,但是礼仪上比起娶妻来简化了不少,依着古礼所说就是妾;只不过因为时间变迁,妾室地位已经不是那么低了而已。

但是宁氏出家官家,岂肯低这个身份?她下嫁到凤家,已经是屈尊降贵了,岂能再为妾室?

这可不仅仅是名份问题,嫡庶分别此时还是有:家业、爵位等等,一样是传嫡不传庶。庶出女儿倒还罢了,庶子要么留下来为嫡子卖命打理家业,要么就带一份微薄家产出去自立门户,再大家业、再大光耀终同庶子并没有关系。

嫡系里,当然也是传长不传幼:这些古礼,还是被保留了下来。因此,宁府并无他求,只一件宁氏要为妻。

凤老爷要迎宁氏为妻,那么红锦母亲唐氏便要被休离开凤家;离开凤家并没有什么,唐氏丈夫做出这等事情来时,早已经心灰意冷;但是她有着极大为难处,她带不走她儿女;她名份不保之后,她儿女凤家地位也就不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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