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未。”
“那就滚一边去!我家主公正在和张绣的嫂嫂吃酒,哪有空和你们啰唣?”这是独眼人的声音。
“不让进咱就走,说话咋带脏字眼呢?真是欠管教!”
“你说什么?”典韦的两把方天短戟已经举过头顶。
“算了算了,别和吃奶的娃娃一般见教了。”徐晃出面劝解说。这四人里头,徐晃是个伪君子,满嘴里仁义道德,满肚子尽是坏水,因而说话也特刻薄。
纪无首听着这话不高兴,可是又挑不出人家的毛病。按理说,论资排辈,人家叫他一声吃奶的娃娃都是高看了他,可是在这个地方说出来,又含着对人的极大不尊重,他咧了咧嘴,鼻子“哼”了一声。
“你哼个鸟啊!你娘该不是把你下到猪圈里吧?”还是那个持双戟的典韦。
这已经是打架的话了。纪无首岂会把这几个毛人放在眼里?因为是隆老哥哥有言在先,得饶人时且饶人。但话说到这般地步,那是绝不可以忍耐的,纪无首放高了嗓门,手指典韦斥道:
“典将军我念你是个名将,死得又壮烈,所以才让你三分,你可不敢给脸不要脸出口乱伤人啊!”
典韦扔了两把方天戟,搓搓手说:“癞蛤蟆打喷嚏,好大的口气。既然你让我三分,那我就让你两戟,来来来,我一指头不在你脑门上戳个窟窿,不把你这个黄毛小儿揑死,就不是我爹下的种!”
纪无首轻蔑地一笑说:“怪不得曹公过不了江东,看手下这一帮人。”
张辽见不是道,急忙伸手来挡。可是说来也怪,典韦的双拳比划了半天,竟不知作何使?夏侯淳拣起地下的双戟递给典韦,典韦反而劈头朝夏侯淳剌去。徐晃去拦,又让张辽把手伸向胳肢窝。徐晃奇痒无比,遂狂笑不止。
纪无首站在旁边,眼观四将如同走马灯般转来转去。
衫儿姐姐从旁轻轻捅了他一下,低声说:“饶了他们这一回吧,曹公见了,脸上不好看。”
纪无首这才作罢。
再看四人,个个都是鼻青脸肿,伤胳膊瘸腿的。典韦的双戟断为四截,徐晃的长枪成了木头杆儿,夏侯淳的大刀刀刃比刀背还厚,张辽则一手拿着枪头一手提枪杆……徐晃突然大悟,手指纪无首喊道:
“是他,是这小子搞的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