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百年时间,其实也能够做很多事情了呢...”
......
......
燕云大酒楼的顶层,赵君度正坐在窗边喝茶,那杆通体碧绿的长枪此时就那么好端端的安放在他面前的桌上,而一旁的衣挂上,赵寒昨日穿着回来的龙鳞甲正挂在那里。
蹦的一声,大门从外面撞开。
一道白影如风,在赵君度面前刮过。
再看过去,桌上的梅子酒已经消失不见。
赵君度口中的茶还没咽下去,见到赵寒已经离去的背影,忍不住摇了摇头。
“事情已经生了,你就算再疯又能如何?”
轻咳一声,赵君度用锦帕捂住嘴,之后把那脏了的锦帕扔到一旁的纸篓之中。
“跟着去吧,别让君青出了岔子”
“诺”
“诺”
屋内阴影处两道身带死气的人影一闪而逝。
他们是燕云自小培养的死士,每人体内都有一颗假丹,是专门用来保护赵君青的,同时他们身后也背着一颗轰天雷,若是事不可为,那他们就会动用身后的雷火与人同归于尽。
坐在窗边,两名死士跟在赵寒的身后,赵君度面上轻笑了一声:“这小子都长这么大了,可骨子里这咳..咳咳...怎么还是没变”
说话间,又是一片锦帕被他扔进纸篓,上面那抹殷红也是让人触目惊心。
赵君度居然受伤了!
有着二十多名死士随身保护,并且还是在这帝都之中,身为燕云世子的赵君度居然受伤了!!!
怎么伤的?
是谁伤了他?
赵君度还在咳血,此时门外却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。
房门自外推开,一身大红的赢商舞有些萧索的走进屋来。
看着还在咳血的赵君度,赢大小姐皱了皱眉问:“他已经走了?”
赵君度点了点头,咳嗽的声音依旧止不住,鲜血自锦帕中流出,还有一些是自嘴角向下流。
“你怎么不拦住他?”
没有去看赵君度的血,赢商舞知道这点“小伤”还弄不死这位未来的燕云王。
“不想拦,也拦不住”
好不容易才喘了口气,赵君度微笑着对面前的凤凰道:“他是我弟弟,吃点苦头也没什么,都这么大的人了,总是要长大的”
“是啊...是要长大的啊...”
赢商舞对赵君度点了点头,之后转身离去。
见赢商舞走远了,赵君度那有些苍白的脸上闪过一抹托红,之后一口压抑不住的鲜血喷出。
伸手擦去嘴角残留的血迹,赵君度的目光投向远处紫薇恒。
“紫薇恒,这就是紫薇恒,这就是帝都....”
房间内,有些低沉的声音回荡着,带着些许期待与洒脱。
燕云酒楼内赵君度还在感慨,感慨着帝都的无情,感慨着帝王的冷血。
而另一边,同样一位姓赵的,却是拎着那杆碧绿长枪一路向紫薇恒冲去。
长枪拖地擦除点点火星,白衣人影一路疾行。
见到赵寒这幅怒火冲天的模样,几个禁卫就想上前询问,谁想还不等他们近身,就被其身上积累的冲天杀气给镇在原地,许久不能动态。
说是杀气也不太准确,因为在他们身后,大黑羊正满脸兴奋的站在那里。
他的手里还端着两把短刀,正搭在两个禁军的脖颈之间。
就这般看着赵寒离去,等终于走的远了,公羊抗才舔着嘴唇对二个禁军沉声道:“我家将军正生气着呢,你们若是此时撞上去,可就和今早那些倒霉鬼一个下场了”
刀锋收起,公羊抗拍了拍禁军的肩膀,向赵寒追去。
而在他走后,两个身着银甲的禁军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。
“这是还要再来一次?”
“谁知道呢,上次是君度将军,这次这位估计也是出身燕云的,也不知道南域那些当兵的都不着急,他们这些西蛮子跟着上什么火”
“嘘,噤声,这些不是你我该谈论的...”
“好吧...你看这事儿我们要不要向上汇报?”
“来得及?”
“额.....”
“算了,就当没生过,当我们没遇到过好了”
“好吧....”
两个禁卫很自觉的闭上嘴巴,跑到一旁巡逻去了。
这些大人物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他们去谈论,自然也轮不到他们去插手,他们这些拿军饷的只要负责把这城里的治安管好就成,若是真要去管,说不得到最后,上面还会惩罚他们。
况且...见到赵寒满身杀气冲向帝都的,不止是他们二人!
从燕云大酒店到紫薇恒宫,一路上路过的街道有十多条,遇见的禁军更是有着上百位,不过此时却没有一人有机会上前阻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