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不知道。”

“我们会把小城照顾得很好，”莫清立刻说着，“先不说感情，就说家庭吧，陆先生的家庭条件很好，不管以后小城想做什么，都可以的，而且，跟我们在一起，小城也有一个好的环境，如果你想小城了，也可以随时来看看他，你说这样好不好？”

不要把小城带走，把小城留给他们。

“可是，我是小城的亲生母亲。”风谣淡淡的，也没有要抢的意思。

莫清知道，但是……

“现在，我们不谈这个问题，小城的病很严重，若不治好，谁带着都一样，他活不了多少年，”风谣的声音很平静，“等小城康复了，我们在来商谈这个问题。”

她现在没有想太多，也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去想其他的事情，小城的身体，真的不容乐观。

很快，陆少衍走了过来，将手中的药递给风谣。

风谣接过药，走进了病房。

房间里，司爵坐在病床边，懒懒地翻着杂志，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，小城躺在床上，眼睛微微闭着。

“你对小城做了什么！？”风谣厉声的呵斥。

司爵抬头，看着她，“我能对他做什么？”

“如果你敢伤害他，我不会放过你！”风谣将药扔给他，“你说要治好他，结果只是你的借口？你只是想要继续伤害他？”越说，风谣就越生气，“你滚，不要再继续出现在我面前，不要总拿一些冠冕堂皇的借口来骗我！”

司爵看着她发怒，不说话。

在她的心里，他就这么不值得信任？

“妈，我没事，”小城睁开眼睛，“刚刚我只是有点累了，司爵叔叔一直在为我治疗，我现在感觉好多了。”

“……”风谣看向司爵。

司爵在摆弄着那些药。

误会他了？

风谣走到小城身边，“真的没事了？”

“嗯，我很好，”小城笑着，“妈妈也是医生吧，那妈妈应该可以看出来，我真的好多了。”

司爵拿了一个水杯，药物按照比例放进水里，半杯清水已经变成了白色的浑浊液体。

之后，司爵将水搅拌均匀，递给了小城。

“一口气喝了。”

小城接过来，仰头将水一口气全部喝下去。

很难喝。

不止是苦，还有其他奇怪的味道，比中药还难喝。

司爵见桌子上有葡萄，就为了他剥了几颗塞进他的嘴里，“嚼几下吐掉，不要吃下去。”

这些东西，只是为了冲淡他口中的苦味。

小城很听话。

“可是嗓子里也很苦，怎么办？”小城笑着问。

喝了那么苦的药，他没有一点抱怨，此刻脸上的笑容反而有点像是……撒娇？

司爵看了看时间，“忍着，一会儿就不苦了。”

风谣转身去给小城倒水。

只是，刚拿起杯子，小城便觉得身体不舒服了。

胸口很闷，很胀。

小城抓着被子，紧紧地抓着，像是在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，然后……

噗！

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。

果然，嗓子不苦了，只是嘴里满满都是血腥的味道。

“小城！”风谣立刻将他抱在怀里，“怎么会这样？”

“妈，我没事，不要担心……”

司爵不抬头看一眼，他在剥葡萄。

“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？”风谣紧张地问着。

“从住院开始……其实一直都在头痛……不过，现在居然好了……”小城虚弱地笑了笑，“好像身体上的血脉都被打通了一样……很轻松……”

这也是一种治疗办法。

风谣看向司爵。

司爵还在剥葡萄。

风谣将小城放在床上，为他擦掉嘴上的血迹，然后又立刻给他倒了一杯水，让他漱口。

“妈妈，我真的没事，你不要担心。”小城安慰着，“我觉得我的身体在好转。”

“那是你的错觉，”司爵冷哼，“你的身体好转不了。”说完，将剥好的葡萄放进他嘴里几颗，“可以吞下去。”

葡萄没有籽，很明显，是司爵把葡萄籽去掉了。

酸甜的葡萄，冲走了口中的血腥味。

“睡吧，睡醒了就可以出院了，至少一周，你的身体不会发病。”司爵站起来，看向风谣，“我在外面等你。”说完，转身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