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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金牙把枪掏出来，再到枪声响起，再到毛哥中枪倒在地上，这整个过程的发生也就几秒钟的时间，根本让人反应不过来，尤其是在场的江晓燕，她愣了半天，都没能及时回过神。

直到金牙突然拿枪对准她脑袋的时候，她才终于反应过来，但面对黑洞洞的枪口，她也只能战战兢兢的坐在沙发上不敢动弹，也更不敢开口说半句话，作为却前车之鉴的毛哥已经倒在了血泊中，她当然不希望自己也步毛哥的后尘，她甚至开始祈祷，金牙能放过她一马。

“江姐，你说我是该杀你呢，还是应该饶你一命呢？”

就在江晓燕感到很害怕的时候，拿着枪的金牙突然开口跟她问了句，听起来倒是很温和的语气，但也没人知道他心底里在打着什么主意，也许下一秒，他就可能一枪崩了江晓燕。

很显然，江晓燕也就是怕他不按常理来出牌，所以她心里一直都很恐惧，但是强烈的求生欲望又在不断的驱使她冷静下来，她缓缓抬头，面对着拿枪顶着她脑袋的金牙，终于鼓起勇气开口说道：“如果你只是想要替代我的位置，那很简单，你放了我，剩下的都归你。”

金牙笑了笑，“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，可惜啊，你最信任的毛哥死了。”

江晓燕下意识转头，望着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毛哥，她心里当然很悲痛，但是很可惜，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，她只能强忍着心里的痛苦，轻声说道：“死了就死了，没什么好怜悯。”

“是吗？这可是你身边最亲近的人，你对他就这种态度？”金牙似乎觉得很不可思议，但他又似乎很开心，说道，“其实你也应该死的，但看在你父亲的面子，我决定饶你一命。”

一听到这话，江晓燕总算是松了口气。

可是，还没等她喘口气，金牙突然又说道：“不要高兴的太早，我说饶你一命，当然是有附加条件的，虽说我是你父亲以前带出来的，我理应要看在他的面子上，不能把你怎么样，但别忘了，你父亲已经死了，那我为什么还要看在一个死人的面子上来饶过你？你要真的不想死的话，那就回答我一个问题，前些天你救了一个叫陈锦的家伙，告诉我，你把他藏在哪？”

江晓燕猛地抬头，故意装傻充愣说道：“你在说什么？我怎么听不懂啊？”

“装，你还想在我面前装是吧？”金牙手里拿着枪，突然激动的站起了身，伸手指着门外面，语气很大声说道：“那天晚上那个叫陈锦的小子来找你要货，你卖了十几万的货给他，还让他开走了一辆车，还有前两天晚上，他受伤来找你求救，你好心的又救了他，你以为这些我都不知道吗？我告诉你，外面的那些兄弟们，早就已经把这些事情都跟我汇报了，他们现在都已经是我的人了，否则的话，你觉得我今天能这么直接了当的跟你摊牌吗？所以我还是劝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，也千万不要想着有谁会来救你，现在你已经不是以前的江姐了，懂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