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腻腻的肌肤露在外头,看得徐初酿一僵。
这人上回哄她的时候说,以后断不会叫她看见这些了,语气那么温柔,温柔得她半点没怀疑。
可眼下,又是同样的场景,又是同样的剜心,江深像是压根没听见她推门的动静一样,动作越发大胆,脸上的笑意风流又凉薄。
心尖疼得紧缩,徐初酿垂眸,转身就想走。
江深抬眼看向门口:“你去哪儿啊?”
徐初酿一顿,低声道:“抱歉,走错房间了。”
真是个傻子,还当自己走错了?江深冷笑,拍了拍孤鸾的背,后者很是识趣地越过徐初酿就出去了。
门被合上,熟悉的气息从背后包裹过来,徐初酿努力想镇定,可身子就是止不住地发抖。
“怎么?冷?”一碰她就察觉到她身上颤栗,江深皱眉,继而嗤笑,“知道天气凉,还穿这么薄是要做什么?嗯?”
徐初酿想说,她是打算回来更衣的,可牙关紧紧咬着,她不敢松开,一松开就会很没出息地哭出来。
“问你话,你抖什么?”抓着她的肩膀将人身子转过来,江深有些不耐烦。
徐初酿垂眼,轻轻摇头。
“摇头是什么意思?心虚?”伸手捏住她的衣袖,恰好捏到那一封信,江深眼神一沉,“徐初酿,我娶你时候似乎就说过,可以一辈子养着你,但你别给我眼睛里揉沙子。”
茫然地抬眸看他,她没听懂他这话的意思。
江深冷笑:“李怀玉是长公主,她有权在手,身份高贵,所以她可以为所欲为,可你呢?”
慢慢将她袖子里的东西拿出来,举在她面前,江深眼里讥诮越发浓郁:“你出墙是要被浸猪笼的,我也不会救你。”
这话带着微怒,像一个响亮的巴掌,啪地一声打在人脸上。
唇色苍白,徐初酿盯着他手里的东西看了一会儿,眼里微弱的光,突然就完全暗了下去。
她声音很轻地问:“你喜欢吃八宝兔丁吗?”
八宝兔丁?江深不解,好端端的问这个干什么?他口味偏辣,八宝兔丁自然是喜欢的。但她做出来的味道没有外头馆子里的好吃,他吃过一回,只一口就放了筷子。
伸手拿过他捏着的信纸,徐初酿在他面前一层层拆开,将褶皱抚平,递回他手里。
苍劲有力的笔画,写的是八宝兔丁的秘方。
江深一愣,反复看了两遍,心里突然有些发虚。
“你……你问他要这个做什么?”
问了还不如不问,不用脑子想也知道她拿这个是为了谁。
江深抿唇,声音陡然小了下来,把信纸折好,放回她的衣袖里:“那……下次你做给我吃吧。”
徐初酿定定地看着他,身子依旧在轻颤。
江深莫名觉得慌,伸手想将她抱过来,这人却后退了一步,堪堪躲开他的手。
屋子里有一股淡淡的胭脂香,闻着有些腻人,徐初酿伸手捂了口鼻,转头往外走。
“你去哪儿?”江深是真慌了,上前按住门,不让她开。“是我误会了,我认错行不行?”他皱眉看着她,“这么晚了,你还想去哪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