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鹃说着和红萼一起笑了起来。
“死丫头,你皮痒了呢!”陆小暑不由笑着啐了她一口。
杜鹃咯咯一笑,转身去了。
姑娘自昨晚太子妃派人来过之后心情便一直闷闷不乐的,能逗得她开怀笑一笑也是好的。杜鹃笑着出去。
杜鹃出去之后,同样也有人悄悄从转角处出来,不动声色的跟上了她……
“姑娘,太子妃和王侧妃看来是真的恨上了您啊!”红萼上前一步,小声说道。
陆小暑哼了一声,道:“她们要是不恨我,那才是奇怪呢!不过能想出这种法子,她们可真是用了不少的心思了!”
想想方才晴岚郡主说的话,红萼不由生出一身冷汗,说道:“幸亏昨儿宫宴上有晴岚郡主,幸亏郡主急中生智把这事儿给拦下了,要不然,还真的是挺麻烦的呢!”
“谁说不是!”陆小暑轻叹着点点头。
京城中不少大家夫人惦记着将自家女儿说给周释之,陆小暑主仆几个是心知肚明的,只不过先前是被太子妃捷足先登先开了口,后来王家的事情不成,众人碍于王家的面子一时之间也不方便凑上前罢了。
不过,有皇后的旨意那就不一样了!
加上有一个太子妃和一个王侧妃在旁边敲锣打鼓的起哄,只要皇后赐婚的旨意一下来,只怕女方家和太子妃她们都会逼着亲事早早礼成。要真是那样,还真是麻烦不小呢!
“郡主对姑娘可真是好!”红萼又笑道:“要奴婢说啊,姑娘您就是命里头带贵人,遇事儿总能逢凶化吉、遇难成祥!这也就是晴岚郡主,若换了别人,谁肯这样为姑娘呢!”
红萼心中倒是真的感叹了一回,不得不说,姑娘的运气真的是太好了!虽然她对晴岚郡主居然肯做出如此“不要脸”的举动甚是不解,为了姑娘,她也太肯豁的出去了!
陆小暑笑笑,她和晴岚郡主那一段患难与共的日子,她并不想跟别人说。因此红萼、杜鹃等人都不知道的。
当初她可是不止一次救过晴岚郡主的命啊,当然这并不是最重要的,重要的是,她们俩很合得来!
而晴岚郡主的性子又是不拘小节、豪放爽朗的,加上她自幼生长在岭南,不像中原——尤其是京城中女子们受过那么多条条框框的规矩约束。别人觉得打死也做不来的事情,她做起来其实心里头并不当一回事儿。
就算是对于陆小暑一个拥有着现代灵魂的人来说,昨晚在宫宴上晴岚郡主那般作为也并不算得上惊世骇俗。
当然,她仍然是感激她的,这份情她说不用她记着,但是她还是会记着。
周释之得到杜鹃的话,一颗心顿时放回了肚子里,他就说嘛,明明没有他的事儿,小暑不是那样黑白不分的人,不会怪到他的头上的。
嗯,今晚看来还是得夜探陆府了。
周释之万万没有料到的是,当天晚上当他悄悄跃入昌平侯府的时候,完完全全的落入了躲在暗处的一双眼睛中。
周释之熟门熟路的来到陆小暑的玲珑阁,小丫头们和婆子们都已经被赶去睡觉了,只有杜鹃和红萼两个伺候着。
周释之每次来心里都有点儿郁闷,明明他是她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啊,只不过这个名正言顺如今还没有得到穆晴的认可,但他认为就是名正言顺的,而且,昌平侯应该是赞同的。
不然,他看到自己和小暑暗中来往,岂有不相劝的道理?自己和小暑来往,,哪里尽瞒得过他去?
看到周释之来了,杜鹃和红萼二人上前福身见过,便识趣的守在外间。周释之便抬脚往里走去。
“小暑!”周释之笑着上前,看着陆小暑松了口气笑道:“你今日不肯见我,可把我吓了一跳,不过我就知道你不是个糊涂的,不会轻易迁怒于我!”
陆小暑招呼他坐下,为他斟上了茶,嗔他道:“什么‘不会轻易’?我可从来没有迁怒于你啊!迁怒这种事情多没品,我才不会做呢!”
“是、是,是我口误!你最好了,自然不会!”周释之喝着陆小暑为他斟的茶,心中早已柔软一片,哪里会同她做口舌之争。
陆小暑一笑,却是接着刚才的话道:“我不见你,是在等晴岚郡主,我相信无论她对得起还是对不起我,早晚都会来见我,跟我说个清楚明白的!她那个人,最见不得事情遮遮掩掩的。”
周释之一听她提起晴岚郡主便没好气,道:“也不知她发的哪门子疯!这种事情怎么能开玩笑?早知道当初我就不该救她!她今天——来找你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