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为侠二代的郭芙蓉同志,从小就极其向往武林中的豪气干云,侠肝义胆,但又不想靠着父辈的余荫(实际上郭巨侠嫌弃她武功太差,不准她出来闯荡。),这才偷偷跑出来,想要闯荡出一个新的名头,而不是郭巨侠的女儿这种称呼。
“江湖,不是个好地方。”郭芙蓉双手环抱在胸前,四十五度仰望上方,一脸伤感。
陈灿锋不着痕迹的翻了个白眼,这在房里呢,你往上只能看到房梁。
“相见就是缘分,郭公子若不嫌弃的话,我请客,在下对江湖中的事情很好奇,能否说一些给我听?”陈灿锋满脸崇拜的看着郭芙蓉。
“好说好说!”郭芙蓉心里大爽,然后迷迷糊糊的就被陈灿锋请到了楼下,陈灿锋对正在收拾碗筷的李大嘴拱手道:“麻烦这位兄弟做几个小菜,我想跟郭公子好好聊聊。”
“你这人,刚才问你吃不吃,你不吃,现在倒了饿了……”李大嘴有些不满,嘀嘀咕咕着。
佟湘玉见此掐了他一下,恶狠狠道:“怎么跟客人说话的!”
陈灿锋穿越前刚吃了早餐兼午餐,再加上突然的穿越,哪里还有心思吃东西,自然拒绝了晚饭。
“好好好,我这就去!”李大嘴缩了缩脖子,立即走向后厨。
佟湘玉立即将桌椅摆好,让白展堂端来一壶酒,摆了两个杯子,一一斟上,笑呵呵道:“这杯酒我请了,你们两个慢慢聊。”
刚才郭芙蓉说要出二十两黄金做房费,被金钱冲昏头脑的佟湘玉也不管外面是不是雌雄双煞,立即就将郭芙蓉迎了进来,生怕她跑了,所以此时很是大方。
两人坐下,郭芙蓉用身体挡住佟湘玉与白展堂的目光,冲怀里摸出了一根银针,小心翼翼的放进酒杯里晃了晃,又过了一会儿,这才拿起了端详,点点头,嗯,没毒。
瞥见陈灿锋正直勾勾的看著她,郭芙蓉收起银针,这才语重心长的解释道:“我们出门在外,最重要的就是小心,小心没大事。”
呃,道理我都懂,可是你那么长的一根针,收进怀里,不会被扎到吗?而且,貌似银针试毒很不靠谱的好不好,若是在正常的古代,试试砒霜倒是没问题,可是在武侠世界,各种毒药千奇百怪,能试出来才有鬼呢!
陈灿锋嘴角一抽,若是待会李大嘴端上几个鸡蛋,郭芙蓉用银针一扎,岂不是要拔刀相向?
“咳咳,郭公子,我今天才到这七侠镇,听着这七侠镇出了两个雌雄双煞,不知是真是假?”陈灿锋觉得还是将话题扯到正题上比较好。
“是雌雄双侠!”郭芙蓉一听就不乐意了,我这是双侠,怎么成双煞了,这是污蔑,赤果果的污蔑!
“还双侠呢,七侠镇上的好人都被他们揍了个遍。”李大嘴端上一盘炒蚕豆,他心情本就不好,一听郭芙蓉称那两个恶徒为双侠,马上冷嘲热讽。
“你什么意思?成心挑事的吗?”郭芙蓉立即拍桌。
李大嘴立即就怂了,没办法,郭芙蓉身上还带着剑呢,一看就不是好惹的,赶紧退到一边。
“郭公子别激动,他只是个厨子,知道的肯定没你多,多半是道听途说的,知道得不完整,你若觉得不妥,把真相告诉他,大家都是讲道理的,动不动就动手那是莽夫。”陈灿锋急忙拦住郭芙蓉。
郭芙蓉一听,觉得陈灿锋说得很有道理,不能平白让人给污蔑了,正好她除暴安良的事情一直都找不到地方吹嘘,如今自己以局外人的身份好好说道说道,也涨涨自己的侠名。
“左家庄知道不?前几天嫁新娘,哭得那叫一个伤心,雌雄双侠路过时,立马拔刀相助,将那个强抢民女的新郎给收拾了一顿。”郭芙蓉立即说起来自己的光辉历史,面色带着掩藏不住的自豪。
“哈哈哈!”佟湘玉闻言就乐了,笑得直不起腰,白展堂也很是好笑的看着郭芙蓉,摇了摇头,郭芙蓉立即不乐意了,问道:“你们笑什么,有那么好笑吗?”
“你是从哪里听到的传闻,笑死额了。”佟湘玉笑了好一会儿,这才收拾起心情,有些感慨道:“你是不知道啊,左家庄那赵姑娘,多好一个人啊,就是丑了点,好不容易出嫁,激动得是热泪盈眶……”
“正哭着呢雌雄双煞从天而降,对着新郎就是一顿爆锤,边打还边说,我们这是替天行道!”白展堂接口道。
“打那之后,新郎就再也没有露过面了。”佟湘玉对此很是感同身受,她也是个嫁不出去的女人,对那位赵姑娘很同情:“赵家姑娘天天哭,天天哭,哭得眼睛都快瞎了。”
陈灿锋倒抽了口冷气,卧槽,这太狠了吧?常言道:宁拆十座庙,不毁一桩婚。郭芙蓉这已经不是帮倒忙了,而是毁了人家一辈子的幸福了。
见陈灿锋目光古怪,郭芙蓉立即又道:“那他们不是还救了一个小乞丐吗?”
“你是说那十八里铺的乞丐吧?人家火罐拔得好好的,雌雄双煞跳出来将薛神医毒打了一顿,现在薛神医都不给人看病了。”吕轻侯幽幽道。
“那还有西凉河的河盗呢?”郭芙蓉继续挣扎。
“你放屁!葛三叔多好的一个人,只要不打鱼就去摆渡,还不收钱,那雌雄双煞直接把人船都给沉了,你说这是人干的事情吗?”白展堂愤愤不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