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出手的，弓刚举起，还没看清搭箭引弦的动作，箭就猝不及防地射了出去，看起来好像是刚拿出背包就自己飞向敌方一样，速度快得令人咂舌。

砰！

箭头似有灵性，带着箭杆在最精妙的角度和时机擦过层层怪物，直扎向魈！

“我曾亲眼见到他……”魈还在有气无力地同另外六个头领讲话，不觉危险再次临近。

“当心！”魊忽然大喊。他看见了射向魈的致命之箭。

箭带着死亡的暴击粒子，刹那飞至，魈的眼中甚至倒映出了箭尖！
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，“噗”地一声响起，箭稳稳地扎透了一只僵尸的手掌，箭头从手心穿出手背，在距魈的左眼还有一像素处停下。那手掌被扎穿，黑血顺着箭杆流下，滴落在草地上。

魑盯着自己的手，一言不发，默默将手上的箭拔下。

远处的Huahvi看到这一幕，失望地叹息一声，在公频上说道：“依指挥层命令，全军退出，休整再战。”

战役到此暂停。人类与人工智能在虚拟空间的第一战，人类受技术问题影响，无法发挥出全部实力，率先退兵休整。

本次战斗，从2022年9月10日1：27到9：52（美国太平洋时间），共准备约8小时，持续时间12分钟，其中大部分时间花在从边界进入地图上。

……

沙漠边缘，我们接到“退出休整”的命令，相顾无言。看来正如我所说，萧辰一开始就没想着打赢，而是试探性地对抗，并且预先铺好后路。

“队长，我们怎么办？”克里斯坐在床上问我。

“遵从命令退出。”我说。

“那我呢？”北风躺在床上，慵懒地问。虽然现在是白天，不能睡觉，但躺着还是可以的。

“萧辰要你做什么？”我问她。

北风欲言又止，支支吾吾半天才说：“他……他叫我听你的。”

“那行。”我轻笑一声，“都听我命令，其他人退出，北风留下！”

“喂！你干嘛！”北风听到我的话，气得从床上坐起，大声喝问。

维克多、苏安夏几人在我话说完后都退出去了，现在只剩下我和她两人，房间内顿时安静许多，而且周围都是白色的羊毛墙壁，有种奇异的感觉。

“整个世界就剩我们两个了。”我起身叠被子，边叠边对她说。

“你想干嘛？！”

我叠好被子，坐回床上，盯着她的脸。她的脸被头盔遮住，看不见面容，我也没法想象头盔后的脸是什么样子，或许是倾国倾城，或许是泯然众人。

“我就问你一个问题：你到底是谁？”我一字一顿地说。
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