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现在记起了好些事情,也能更理解这些正常的人类感情。
我知道布莱恩很担心我什么时候“分娩”了,头痛难忍,所以……他接受谈天健的安排去德国,但一定要david留下来陪我,直到我恢复记忆、没有问题;或者他回来。
他去德国很危险,按铭风他们流行的说法,叫卖命;但他卖命之前,惦记的是我的安危。
我说:“你出门在外,才要多加小心;不要让家里人担心啊。”
殷亦桀坐我旁边,搂着我,很像回事的说道:
“大哥,我会接过你手里的钢枪,保卫好我们祖国……的花朵!哥呢,就早点带个嫂子回来;有了嫂子,以后就有嫂子担心……可儿,咱就不用太担心了。那个,聘礼我会尽快准备好,等哥回来,考核合格,我们就结婚。”
殷亦桀手偷偷捏我,他又捣鬼,不知道什么意思。
布莱恩小眼睛不自在的眨了好几下,我看,他们又有什么事儿了。
自从谈天健来,他们二个关系一天比一天好,现在相互合作,一点不提打架的事。
就连殷亦桀天天睡我的床,他都没意见,像是忙的顾不上。
谈天健看着我的疑惑,很滑头的笑道:“我也要准备聘礼。
karen,殷少现在很穷诶,他一定拿不出什么好的聘礼;到时候我们比比看,如果我聘礼比他多的多,你就嫁给我吧。”
他不想提布莱恩的事,又隐射殷亦桀藏私房钱、设小金库。
殷亦桀若是能拿出钱来,就不对;拿不出来,就没他阔。
我们还赢了殷亦桀几亿,布莱恩好像还不知道,大概没顾上。
但他们黑道有黑道的规矩,欠债还钱,比白道还霸道。
而我就算不去赌场提钱,钱还是我们的。
我给谈天健说:“你觉得我值多少?要不要我帮你数钱?”
谈天健瞪着蓝色的眸子大大方方的将我上下打量了好几圈,摇头道:
“你虽然是个无价之宝,但你的外挂有点罗嗦,我要先将他解决了再将我的全部都给你。”
殷亦桀酷酷的哼一声,道:“要我帮忙吗?我是可儿的总经理。
您一定有很多的财产,堆成山头起码都是好几个山头,一定需要一个人帮可儿接收啊登记啊辨整啊……天晴了还得搬出来晒晒,不然容易发霉。
可儿,咱们要不要来个假离婚?
虽然我觉得很没必要,但若是人家心里不安,非要送给你,你是不是该慈善一些呢,毕竟我们明天是去拜佛。”
我给那边送点心过来的张敏张捷她们说:“都端回去,这里都吃饱了,一会儿去日喀则吃呢。”
吃多了闲话多,我看他们都闲了,包二架飞机出去玩,一二百号人,估计会把日喀则都挤满。
这还不包括提前去安排的人,具体多少我也不知道;我只知道,布莱恩给我个账单:承启酒店开业专项招待费,六百六十八万。
他亲自给我的,让我签字,我就签字。
这会儿,殷亦桀笑:“下了飞机还得坐三个多小时的车呢。那边有林卡节,咱们直接赶过去。”
啊?开夜车?这么多人?
我左顾右盼,大家都悠闲的喝着茶,吃着点心,难得的放松片刻。
我……很不识趣的说:“谁看家呢?爸爸是居士,是不是也要去拜佛?”
布莱恩无限眷恋的看着我,疼惜的道:“家里自然有人了,你不用担心;派出所就在山下……”
大家都笑,派出所长天天在我们家当小弟,不在山下。
但是黑社会,根本不是冉桦能顶住的。
冉桦的本事,跑个腿,或者穿个制服吓小朋友维持秩序抄个牌下水道救个人挺好;至于我们家,还有不远处我的数据中心……殷亦桀不怕热、贴着我的脸,说:“老六带人过来,放心了?”
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操心,也不知道有什么可放心的;就是记起的事情越多,操心的就越多。
老六是特种兵出身,他那些保镖兄弟,大概是比警察叔叔强悍一些,虽然人各有分工不同。
我还是点了点头,说:“今年管理费可以……”
大家都笑,老六几个公司都是殷亦桀占大头投的资,现在都归我了,我还收管理费,他们笑。
我低头,那不是还有少数股权归人家的么?
我当然要收管理费了,我说:“那不是保护费。”
他们愈发大笑,一个个都是收保护费发家的,对此很有感触;但我不是啊,呜。
我拉着殷亦桀的手,问:“你妈妈现在怎么样?”
david留下来陪我,给我当随行医生,他妈妈不知道在美国怎么样了。
虽然看不出来,但他心里一定很担心。
殷亦桀捏捏我的手,表示感激,口气也润润的:“妈妈状况很不错,痊愈没问题,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。等她情况再好一些,我再和她谈谈,你不要担心。”